“甄士隐”取意为“真事隐”白先道。和贾雨村一样,有着名字上的谐音作用,让人知道这是隐去真实的事情。再者,这人物也起到从旁边写出宝玉的补天石,引出了那句重中之重的好了歌,无甄士隐则无贾雨村也,也就无冷子兴说宁荣二府,让观众开始谁就能有非常深刻的印象,无薛蟠打人买英莲,则黛玉与宝钗便不可以登场,无贾雨村的判案,无法表现世态炎凉。所以说,他是非常重要的。
《红楼梦》中写贾雨村和甄士隐绝不是可有可无!他们是整个故事的线索式人物,起着提纲挈领的作用。别看他们只是偶尔出来打点酱油,可要是没有他们,嘿,“红楼梦”这盘菜还真就炒不出来了! 红楼梦里好多人物都是谐音命名,实为暗示。甄士隐就是“真事隐”,贾雨村名贾化,就是“假话”;第一回里让甄士隐离去,就是暗示“将真事隐去”,后来让贾雨村说话,就是“假语村言”,其实就是想说,这个故事都是假的。
贾雨村: 贾雨村在《红楼梦》中,贾雨村是个着墨不多的人物, 但他在全书的整体结构中却是一个穿线人物,其作用是不可忽视的。例如《红楼梦》中的主要人物及一些重要情节发展,都与这个人物的出现有关‘贾宝玉之出生入世,依神话是一僧一道将其推入红尘而来,但他的正式与读者见面,虽出自冷子兴的口中:“不想后来又生一位公子,说来更奇,一落胎胞,嘴里便衔下一块五彩晶莹的玉来,上面还有许多字迹,就取名叫做宝玉。”但第一个对贾宝玉作出非同一般认识的,则是贾雨村一大段正邪二赋之论。
尔后,恰恰另两个主人公林黛玉与薛宝钗她们之来到贾府,又与贾雨村有关。那个无法无天的呆霸王薛蟠,就更不用说了。贾雨村确实像个魔鬼的影子,总跟在贾府的身后,他时隐时现,而在他的发迹中,又总给一些人带来厄运。无论对于贾宝玉或者整个贾府,他都永远像一颗灾星,令人慌忙躲避而不及。 当然,贾雨村的形象是复杂的,他一开始似乎还不是那么坏,所以有人曾探讨过这个人物的思想变化过程,这是有意义的,但同时,作者精心设计这样一个全书的穿线人物,其用意是很深的。
甄士隐: 一:他是巨著的“引子” 《红楼梦》先从与“红楼梦”无多大联系的乡宦甄士隐一生的兴哀经历开笔,这是何故?脂砚斋批道:“所谓真(甄)不去.假(贾)焉来也”。这就是说.甄士隐这一人物在《红楼梦》中是作引子出现的。 二:他是《红楼梦》人物命运的预言者 甄士隐虽然亦是曹雪芹笔下所塑造的《红楼梦》人物之一 ,但他又不参与《红楼梦》正戏,始终游离于情节发展之外。当他在《红楼梦》序幕中演完他自己的兴亡悲剧后,便隐身幕后.成为“红楼梦”正戏的清醒旁观者,以旁观者的身份注视着经历“红楼梦”正戏的主角、配角的命运。
三:他是作者在作品中的代言人 作者从甄士隐的所见、所闻、所言、所悟这几方面淋漓尽致地表现了“空”这一主题,因此可说甄士隐是作者在作品中的代言人。 因此,可以说甄士隐这一凡物在《红楼梦》中起到了“一石三鸟”的作用:在结构上作者用他来作全书的引子;在塑造人物时,用他来为自己笔下的人物预言,为这些人物制定命运的框架;又通过他具体传达作者表现在作品中的主旨。甄士隐在《红楼梦》中虽是个不起眼的角色,但作者却用他无形地操纵了《红楼梦》的结构、人物,主题,令读者不得不叹服作者对这个人物独具的匠心。
《红楼梦》最初出场的是甄士隐亦真亦幻的一梦,梦里有一僧一道一顽石,一株绛珠仙草,木石之间的一段未了情。真正开始写实是从甄府写起,涉及到三个主要人物:甄士隐、甄英莲、贾雨村,如若从全书看,这三个人并不是主角,与《红楼梦》全书也无太多牵连,当真要论起主角来,当属贾宝玉、林黛玉、薛宝钗等人。那么,曹雪芹为何要将士隐、英莲、雨村这三个人放在小说的最开始部分呢?细思之,这三个人物是作者早早设置下的三个重要伏笔。
1、甄士隐: 甄士隐,早已有人指出他的名字谐音为“真事隐”,含“将真事隐去”之意。曹雪芹擅埋伏笔,不喜欢像一般的笔记小说那样偏向于平铺直叙故事情节,也从不直接在书中表达他对书中一些角色的看法,然而他的《红楼梦》中的人物的一句话、一个表情、一句即情而抒的诗、一支花签、一个灯谜,常暗喻主人公的性格或者命运,这只能说是作者有心设置的巧合。《红楼梦》的写作如士隐在梦里的太虚幻境里看到的一幅对联——“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正因为“真事隐”,亦真亦幻,因此《红楼梦》是一个千古猜解不透的谜团,又像是一座典型的中国园林,——曲径通幽。
小说中实写的甄士隐是一个乐善好施的文人雅士,喜赏花修竹,然而他千不该万不该资助忘恩负义的贾雨村去求功名,雨村判案时明明认出了恩人失散多年的独女,却忍心让她继续沉于不知何处是止境的苦海。祸不单行,英莲走失后的几天,甄府在一场大火中成为一堆灰烬,寄身于岳父家,无奈老丈人也是个势利眼,不仅不资助落魄的女婿,还变法算计他的钱财。真所谓家破人亡,贫病交迫,光景难熬,甄士隐后来在一个跛足疯道人的指引下出了家,那道人笑道,“可知世上万般,好便是了,了便是好。若不了,便不好;若要好,须是了。
我这歌儿,便名《好了歌》”。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冢一堆草没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姣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好了歌》宣扬的是一种富贵荣华一场空的道家思想,——如同“红楼梦”的字义,“红”即“朱”,“朱”即“富贵”的象征,却终归是“梦一场”! 因此,《红楼梦》从一开始就写到了甄士隐,一是利用他名字的谐音,二是通过《好了歌》来奠定《红楼梦》全书的故事基调,——虚荣浮华、炎凉世态!或是沉迷到最后的万劫不复,或是如士隐那样地超脱。
2、英莲: 《红楼梦》的重要配角之二:英莲。英莲,谐音“应怜”,取“应当被可怜”之意。士隐抱英莲上街看热闹,遇到了疯和尚,他说,“把这有命无运、累及爹娘之物舍我罢!”士隐自然是不肯,疯道人便念了一首专指英莲的诗,其中有一句是,“菱花空对雪澌澌”,英莲落入拐子手中后,几经辗转,进了薛家的门当了薛蟠的小妾,改名“香菱”。菱花于夏日开花,竟遇“雪”,喻生不逢时,饱受摧残。“自从两地生孤木,致使香魂返故乡”,暗示她最后是被薛蟠的大老婆夏桂摧残致死。甄英莲,真应怜!也难怪疯颠道人说她的,“有命无运”,但这种“有命无运”的遭遇又何尝不是大观园中诸位出身高贵的小姐们的最终命运呢?因此,英莲的早早就出场,暗示了大观园中诸芳最后不尽人意的结局。
3、贾雨村: 贾雨村在《红楼梦》中是一个倾心于权势的野心家,一心追求功名利禄,不仁不义,连一向为人厚道的平儿都骂他是“半路中哪里来的饿不死的野杂种”。然而这个人物在全书也有很重要的作用。他在甄府中所吟三首诗从表面看是抒发他个人的胸怀抱负,但据我看来,这三首诗还暗示了《红楼梦》中宝、黛玉、宝钗三大主角的出场,暗喻了他们三个人的性格以及追求。 诗一:玉中椟中求善价,钗于奁内待时飞。 诗二:时逢三五便团圆,满把清光护玉栏。天上一轮才捧出,人间万姓仰头看。 诗三:未卜三生愿,频添一段愁。闷来时敛额,行去几回头。自顾风前影,谁堪月下俦?蟾光如有意,先上玉人楼。
前两首诗很明显地可以看作是写贾雨村的雄心抱负,他在等待着机遇,渴望有一天能够出人头地,成为人上人。后一首诗是甄家丫环无意中两回眸,被有心的贾雨村看到,以为丫环有意于他,便自我陶醉起来,吟了此诗。 贾雨村,何许人也?也值得曹雪芹这般不惜墨?仔细看,他的这三首诗绝不仅仅是写贾雨村。散文中常常会有“明线”“暗线”同时铺展开来的做法。《红楼梦》中也有多条线同时铺展开来的做法,一些话语“一箭多雕”,明一层意思暗一层意思地重叠交叉却又并行不悖。还记得人们评价凤姐的第一次出场为“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那么在《红楼梦》中,黛宝玉、宝钗这三个主角的出场则是通过贾雨村的那几首诗来达到“未见其人,先有暗示”的效果。
诗一“玉中椟中求善价,钗于奁内待时飞”暗指了“黛玉”和“宝钗”。“价”与“嫁”同音,“玉”指“黛玉”,“钗”指“宝钗”。诗暗示黛玉一心一意地恋着宝玉,心中别无其它的选择,她是被动地守候宝玉这个“真命天子”,求善嫁(价);而宝钗则不同,她懂得积极进取,一直努力地找寻着向上爬、通往富贵荣华的机会,所谓“待时飞”。《红楼梦》的第四回有写到“近因今上崇诗尚礼,征采才能,降不世出之隆恩,除聘选妃嫔外,凡仕宦之女,皆报名达部,以备选为公主郡主入学陪侍,充为人才赞善之职。”接着就提到薜潘到京城的目的,一为送妹待选;二为望亲;三为游览上国风光。书中最初是有提到宝钗待选的,只是后来就没了下文,想必是落选,之后才有“钗黛之争”。
黛玉之欲嫁宝玉多半是为情,为了前世的“木石前盟”,而宝钗则多半是为了家族利益,薛家已慢慢败落,哥哥也不成气候,而贾家是一棵还不错的可以倚靠的大树。宝钗又是个标准的顾家的乖乖女,重视仕途经济,“见哥哥不帖母怀,他便不以书字为事,只留心针指家计等事,好为母亲分忧解劳”(第14回)。 诗二“时逢三五便团圆,满把清光护玉栏。天上一轮才捧出,人间万姓仰头看。”这一首暗喻宝玉的出场,宝玉从一出生就是“众星捧月”般地被宠爱着,就连贾母这个封建家庭中的大家长也处处依顺着他,不舍得打不舍得骂,甚至不舍得旁人对他有非议,视之如心肝宝贝。其它人对宝玉则更是不必说。
黛玉到贾府后,宝玉第一次正面出场,诗曰其“面若中秋之月”,我认为这是对此“暗示”的回应。另外,书中喜用花品来象征人的品貌,如用芙蓉花象征黛玉。《枉凝眉》的词“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一个是枉自嗟呀,一个空劳牵挂,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这首曲唱的就是贾宝玉和林黛玉,黛玉当然就是“花”,“月”无疑就是宝玉,这又是一个呼应。 诗三“未卜三生愿,频添一段愁。闷来时敛额,行去几回头。
自顾风前影,谁堪月下俦?蟾光如有意,先上玉人楼。”欲提“三生愿”,须追溯到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绛珠草与赤瑕宫神瑛侍者的传说。绛珠草只因尚未酬报灌溉之德,故其五内便郁结着一段缠绵不尽之意,今生化身为人,于今世偿还,谁知“未卜三生愿,频(平)添一段愁”,越是偿还越是偿不清。小说中宝玉和黛玉有一次闹了小矛盾,“贾母急得抱怨:‘真是俗话说的,不是冤家不聚头。’宝黛二人原本也并不知晓这句俗语,传入耳朵,才如参禅一般,低头咀嚼个中滋味,一个临风洒泪,一个对月长吁。”
这“临风洒泪”“对月长吁”不也正是雨村诗中的“自顾风前影,谁堪月下俦(愁)”?因此,此诗看似写雨村与娇杏,实为写宝玉与黛玉之。 总之,《红楼梦》写的是一个长长的故事,主角未出场重要配角先出场,——甄士隐来奠定故事悲凉的基调,甄英莲暗喻大观园中诸芳的最终的凄凉结局,而贾雨村诗中所暗示的三个主角则是全书中这一长长的悲凉的故事的开始,——一个为还泪而来,泪尽而逝;一个被“金锁”锁了一生;余下的那个人的结局80回的《红楼梦》中没有明写,或许他的结局就是甄士隐的结局。
一,甄士隐为什么会做梦? 因为他什么都不缺,就缺一个男孩,“年已半百,膝下无儿,只有一女,乳名唤作英莲,念方三岁。”接着就做梦了。所以,不用看下文,他必然是梦想得到一个儿子。这至少是诉求之一。 另外,甄士隐的梦全都是源于他自己的主观想象或潜意识,是日有所思、自说自话而非僧道额外赐教。 二、他为什么要梦里求子,而不是像贾雨村一样纳妾生子? 因为甄士隐是宿命无为、清谈冥想的真儒士,贾雨村是制天命而为之的不择手段的假儒士。甄士隐想通过存天理,修智性而受到佛道垂青,进而赐子。
纳妾会损害自己神仙一流的人品与晚节,只可作为下策备选。贾雨村则想通过存人欲,从风尘知己身上获得足够的上京赶考的信心和性欲驱动力。有了功名,其他的钱财、美妾、儿子自然会随之而来。 结果我们都知道了,由于当时的社会进入假世,好色者昌,好德者亡。甄士隐的冥想功夫终究没有发挥效力,没能像魏征一样梦斩泾河龙王,空留下一个美丽的白日梦。贾雨村则事事顺意,平步青云。儒家的社会就是这样真假循环着,你方唱罢我登场。
三、甄士隐为什么会梦见“一僧一道”? 因为他不是纯粹的儒士,是由儒及道、佛的理学家。“三教”在他心中是一家亲,遇到难事可同时相求,有求必应。理学家的特点是: 当处在顺境时,主观求天理,客观求人欲,所谓“义利”即是。天理包括仁义礼智,人欲包括功利色子(子或为酒)。而他们之所以求诸佛道,一是认为佛道具有更高境界的天理,是儒理的升级版;二是可以顺便谋取更多数量更高品质的人欲,如长寿、起死回生、赎罪等。只是此时的人欲已被堂而皇之改名为客观人欲,或者说是赏赐之物了。 当处在逆境时,单极存天理,灭除一切人欲,包括客观人欲、赏赐之物。直到杀身成仁、舍生取义,或遁入空门皈依佛道。
《红楼梦》是我国古典四大名著之首,它在文学史上的地位非同一般,甚至可以用卓越来形容。《红楼梦》的诞生与其说是作为一部文学作品,不如说更像是历史背景的促成。当时,清政府闭关锁国,人们在自己创作的国度中虚以待日,而社会上所反映的问题渐渐暴露出来。 《红楼梦》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诞生,简称为当时社会的缩影。 《红楼梦》的出版在当时引起了巨大的轰动,由于其别具一格的叙事风格以及所反映了当时社会的背景,而受到众多文学爱好者的关注。 《红楼梦》以贾宝玉的见闻为第一视角,描写了社会上的人生百态,从文中众多片段不难读出其中的爱恨情仇以及真善美,悲剧美。
可在《红楼梦》中的开篇,作者曹雪芹却提到了甄士隐升仙的故事,这样的叙述与后文中有怎样的关联呢? 古人在写文章时,有一忌讳,就是开门见山。曹雪芹在写文章时,引用了这个甄士隐升仙这一引子,进而引出整篇文章。甄士隐和贾雨村的故事众人皆知,他们二人的遭遇所体现的,恰恰是世事无常,这与《红楼梦》中的内容正巧相呼应。在文中所发生的故事中,最主要体现的就是“真假无常”,进而可以感受到。所谓的真,即人生到头一场空;假,即飞黄腾达享尽荣华富贵。除去这一点,还有最通常的一点来说:在文中先以别的人物做铺垫,进而引出真正的主角,这是文学创作中常用的一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