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宣上帙二十三。
起宣和七年十一月二十八日乙未,尽十二月九日丙午。
二十八日乙未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陷蓟州执奉使贺允中锁之副使武汉英髡而(删此二字)降之(删此字)。
《北征纪实》曰:本朝与辽人文移皆在两界对境谓之关报金人灭辽河东代州如故事而燕山府即玉田县筑一州曰:清州以对平州相与通使人之正路也。故共犯(改作入)中国先以关牒来代州茹越塞及启封乃檄书是也。燕山路清州则有我使文臣贺允中副使武汉英(汉英乃玉田县巡检就时差充副使)适至清州而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遣人约曰:邀使人观打球二人者知其犯盟欲以其未过界无故事相会拒之恐托是以生衅故勉而从之及至界则以是日举兵矣。贺允中被锁武汉英者武将颇黠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爱之因得髡而左衽(删此五字改作降)常在左右谓此南朝第一降人也。汉英备见金酋犯(改作人入)中国得人初不杀曰:此即我人也。行将至真定汉英说之曰:某犹不知大国用兵之意况中国之人乎!是宜其不降今睹所擒获者皆不杀然。
人安和户晓谓如某者使谕之则河北坚城可不战而下也。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大喜乃多出文榜命汉英出寨俾诱谕诸郡汉英用是乃得出乃径走阙下具以虏(改作敌)情告朝廷曰:金人之谋深矣。谓中国独西兵可用今以粘罕(改作尼堪)一军下太原取洛阳要绝西兵援路。且防天子幸蜀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一军下燕山取真定直掩东都乃会於东都而後不逊也。。
蔡攸议废安肃保信二军复为梁门遂城县。
安肃保信二军盖梁门遂城二县地在太宗时建二军并保州犬牙相制易州以控山西之路国家沿边独此最为要害昔澶渊之役世号铜梁门铁遂城者也。及警报既密蔡攸惧动外廷之议惟务遮护一方示人以间暇乃谓祖宗昔以二县建安肃保信者所以制扼易州一带今既得燕山而景蓟为外藩则安肃保信在内地无所用之当复废为县是岁十一月二军遂废人情方不乐惶惑军营移徙楼橹毁弃之际适会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既下燕山以大兵入界,於是安肃保信莫之以御大凡失谋可怪而资敌之跳梁(删此三字)者类如此。
十二月一日戊戌马扩回自太原。
茆斋自叙曰:马扩归到太原府宣抚司以往来所历事节答语录目呈贯贯大惊曰:金人国中初定些少人马在边上怎敢便做许大事仆曰:某去年云:中回便以此事覆大王劝大王三路摘十万兵分统以压助常胜军乃是预制此意在任邱县论金人巳擒天祚事保州所申乞急备边京师。又劝大王提十万兵出压境计议交割皆某预知此贼(改作金人)深怀张瑴之憾为契丹亡国之臣激发必生不测之变大王皆不之信扩观事势必乘我边面无备踏足走入来大王须急作提防贯云:我自得你茹越塞所申条画事件即行文下太原真定中山河间燕山府路令分定策应牵制路分及令郭药师排办军马出城下寨今合太原府路军民兵义勇胆勇常胜等军须有数万人我近已令发胆勇人马上边更令李嗣本於代州近城踏屯十万人寨地昨。又曾摆阵耀兵莫他闻得如此声势亦未轻易入来也。。
三日庚子粘罕(改作尼堪)使王介儒撒卢拇(改作勒玛)充使副来宣抚司。
马扩归之次日代州关报金国元帅府差使副撒卢拇(改作勒玛)王介儒来宣抚司差机宜朱彦通及仆充。
馆伴出所赍书说纳张瑴渝盟等事及传粘罕(改作尼堪)巳兴兵意极不逊贯亦复善待之答云:许大国事。且须商量何故便有此事语(删此字)撒卢拇(改作察勒玛)云:军马已起更商量甚的介儒云:若是急著手脚好商量时也。须较得些贯云:即今馆伴去说话有事但见谕足可相应撒卢拇(改作察勒玛)等起归馆彦通询粘罕(改作尼堪)国相辄言举兵之意何也。撒卢拇(改作察勒玛)云:兵已起更不须商量元帅国相军马自河东路入二太子军马自燕京路人更不杀戮人民只是传檄抚定彦通答云:两朝许多时讲和好更便不通些讠毛便起兵来是甚道理介儒云:只为贵朝失道理所以致得如此仆答云:兵凶器天道厌之贵朝吞了契丹许多国土亦藉本朝声势方能尽灭之今一旦不肯顾已前契义誓好便先举兵不道南朝许大世界军民事力。若朝廷省悟略行更改怎容易近得不过虏掠得近边些小民户却日後干戈几时定得撒卢拇(改作察勒玛)云:元帅国相。若怕贵朝事力时却不敢便入来也。如今檄书将次到来承宣亦须见理介儒云:事已如此自家这里斗口做甚承宣。若能劝童大王急行奏请只。且割与河东河北两路地土以大河为界存取大宋宗庙社稷却是能报国也。仆答云:此谈何容易看来贵朝听狂悖之言却把本朝作破坏契丹看待但恐後来自被祸患不小耳撒卢拇(改作察勒玛)微笑有自得之色彦通同仆出馆归宣司具告童贯贯惊愕令彦通与仆列衔供状连夜备奏贯与参谋宇文虚中机宜范讷并王云:朱彦通等议赴阙禀议。
粘罕(改作尼堪)自云:中府起兵入寇(删此字)忻代之境。
当日代州报金国遣人来大军与使人同发直薄马邑而营。
七日甲辰童贯议赴阙。
童贯是日与参谋宇文虚中范讷机宜王云:朱彦通等谋赴阙初七日早衙贯请太原府张孝纯并乃子机宜浃面谕当急赴阙禀议事已令劄送照会一面差官等待人使言本司来日便行孝纯愕然云:金人已渝盟入寇当在大王勾集诸路军马并力支吾今大王。若去人心骇散是将河东路弃与贼河东既失则河北路,岂能保耶。且乞大王驻司在此共竭死力率众报国如今太原府路地险城坚人亦谙战斗未必金贼(改作人)便能破也。贯怒目顾孝纯曰:贯止是承宣抚不系守土。若宣司驻此经营却要帅臣做甚此。
是公职事。且须勉力贯到京禀奏即日便发诸路军马来策应使贯留此亦两无所益孝纯愤然起退至机宜位中抵掌大呼云:寻常见童太师做许大模样次第到临事却如此畏懦更不顾身为大臣当为国家捍御患难一向只思走窜是甚节操因顾乃子浃云:休休自家父子与他死守。
茆斋自叙曰:是日扩见贯惑幕下谬懦之议。若果退则使粘罕(改作尼堪)知不出刘彦宗等所料气势愈振必难制遏遂具一劄子论粘罕(改作尼堪)缘刘延庆军败继有张瑴之隙遂听刘彦宗余睹(改作伊都)萧庆辈语乘我边面空虚乃敢渝盟两路直入然而见入贼(改作军)马不多全在大王乘机应变力为措画御捍。且贼(改作敌)所忌者有四所幸者有三一则忌郭药师下常胜军勇於战阵二则忌河东河北两路坚城可守卒不能攻三则忌於敛民兵城守养锐而不轻出战四则忌选择兵将头项递相照应待其退回前邀後掩此四相应援其二幸大王退避诸帅无统军民气丧不能更相应援其二幸我不急就措画河北河东两路重兵遮护根本其三幸我区别归朝官不用上疑下惧自生变乱此三幸也。某观河东路险地多关隘人谙战斗贼(改作敌)必不能长驱唯河北路虽雄霸州至顺安军界有塘泺但广信军保州中山真定府皆是坦途万一常胜军有变燕山失守贼(改作敌)马乘之定与太原长驱南渡显大王审度事机速移司入真定府与太原系邻路足可相为应援兼城坚粮多加以大王据之左右多西人惯熟守御金贼(改作人)虽入境决不敢越以南渡兵法云:攻者常自劳守者常自逸决可挫彼锐兵於坚城之下投之贯笑云:许大紧急大事此公容易来入议状仆答曰:大王任国家许大兵柄不特於诸路虽天下亦视以轻重当此紧急报国之时在大王不得不勉之况交结女真恢复燕山事乃是大王经手今有此窟宠却须大王与补了不惟在别人不知金人情伪不能补得兼不得使别人补了此言非特系国家利害亦系大王一身利害乞大王深思之无惑众人苟。且之议贯阳应甚好来日。且过真定其实欲遁矣。既出孙渥握仆手呼云:子充柰何自此以往天下定见土崩瓦解适有关报金人巳打破马邑县游骑巳至代州城下仆以札子草示渥渥云:若能如此行之则何以加诸第恐无後著耳次日诸监司见仆皆称云:闻廉访请大王守真定议论妙。
甚仆谓兵家贵知已知彼不可见彼威势便不顾己事力也。傥大王一一肯听行之贼(改作敌)不足破也。仆再见童贯再禀宜早过真定恐不测燕山路贼(改作敌)马事逼贯大怒叱仆云:你为家小在保州故要我去真定只是要去保你家小也。仆心知是为机幕恐惧欲遁所夺乃答云:大王既如此说话是不思国家患难紧急扩愿听大王入京然不忍见大王失此名节扫地为众人唾骂杀去也。贯良久复云:你,岂不知我随行无兵如何御此大敌仆对大王。若往真定何患无兵不惟诸处选刷尽有可用军马廉颇思用赵人如河北路民兵足得调拨使用宇文虚中云:向日燕山之役河北人民往往举城恸哭官员部押有自经於路者,岂能比廉颇时耶仆曰:前日开拓燕山缘久太平军民不惯调发故有厌怨今日则番骑入寇(删此四字)孰不顾惜乡土营护骨肉此人人自为战之时岂自当(改作必过)虑傥少加总统尽系死战之士贯顾搔耳云:安得三万人与此马宣事却须做得一拍仆答。若大王果能付扩三万人则便有十万军使用,於是差仆专往真定中山府招置忠勇敢战军马专一统制。
八日乙巳童贯自太原遁还。
《北征纪实》曰:金人之欲犯中原也。惧我为备。且揣知我必欲云:中故多为好辞以入我然谍报巳详而群小但欲云:中不以谍言为信略不加虑甘其诈而已,於是预谋云:中守乃召聂山一日阅诸路奏报其中有曰:范太师八月二十二日押军器三千馀件到云:中府交纳称冬间要犯南界韩太师八月二十三日押军器八千馀件到云:中府交纳称冬间要犯南界时金人欲犯我遣小使来(小使者非天子朝廷之使故曰:小使旧无有此开边有之乃粘罕遣人使童贯者也。注粘罕改作尼堪)谓张孝纯曰:欲见童大王孝纯询其事则曰:莫是要交割云:中地,於是孝纯喜即驰报上童贯遂亟行宣和七年冬也。贯未至太原而孝纯先俾其属同小使迎贯於真定小使及见贯则曰:中国违盟本朝方吊民伐罪国相二太子出师不可当也。皇帝煞是怒郎君们止念两国生灵煞是不欲得故遣来约大王须是告他始得贯失措不敢诘黾勉至太原。又仓惶发小使诣阙下贯亦因遁还粘罕(改作尼堪)兵已入境破忻代矣。。
茆斋自叙曰:十二月初八日仆与宣司同离太原贯南归仆东过真定途中写画一急切事务申贯一乞人马甲令委州县取破碎旧甲并工联缉无虑日成。
数百领旬月之间则足用一乞战马数内选择可得千匹一乞委涿州各招忠勇敢战人择官统率互相应援将归朝人有武勇者激劝编入行伍使为前锋将其家小移近迤南州军厚加给恤一乞将陕西五路精卒取径路发赴河北河东使助守御一乞摘那胜捷军一千人付某充衙兵以为招置军马之本一乞,或不测虏(改作敌)人南渡边防失守则循唐故事奉大驾入蜀委一大臣留守京师以图恢复贯书报皆从之。
粘罕(改作尼堪)犯(改作兵至)朔州汉儿开门献之。又至武州汉儿为内应遂陷朔武二州长驱至代州汉儿。又擒李嗣本以降。
初宣抚司招燕云:之民置之内地如义胜军等皆山後汉儿也。实勇悍可用其在河东者约十万馀人官给钱米赡之虽诏诸司不许支用者亦听支使久之仓廪不足以饥而怒出不逊语时我军所请皆腐馀亦怨道路相逢我军骂辱之曰:汝番人也。而食新我官军也。而食陈吾不如番人耶吾诛汝矣。汉儿闻之惧其心益贰俟衅。且发至是金人南犯(改作下)朔武之境朔州守将孙翊先将兵出援太原围城既旬馀汉儿开门献於金人既至汉儿亦为内应遂失朔武长驱至代将李嗣本率兵拒守汉儿。又擒嗣本以降。
李邺上书请奉使请和。
《北征纪实》曰:初未内禅时贯归後金人有两使来大臣不敢引见天子遂创以小使之礼大臣自见之於尚书省听事昔未有此也。(小使见前注中)才就位遂大不逊曰:南朝违盟云云且言皇帝煞是怒命国相与太子郎君两路而入因有吊民伐罪之语白丞相时中李丞相邦彦俱失色皆不敢答。又言国相与郎君以两朝生灵煞是不欲得须是告他始得诸大臣方就其请如何告缓师是使人因大言曰:不过割地称臣尔大臣。又失色不敢答遂议厚其礼遣行时有李邺者上书具论强敌之情伪丐请奉使议和上大喜奖借甚至邺丐金三万两而朝廷颇难之遂出祖宗内帑金{雍瓦}二各五千两命书艺局销镕为牌子遂授邺(今去)。
九日丙午粘罕(改作尼堪)兵至忻州。
知府贺权度势不敌开门张乐以迓之粘罕(改作尼堪)大喜下令兵不入城。
粘罕(改作尼堪)自忻州至石岭关把隘石岭关义胜军将耿守忠叛以关降贼粘罕(改作降尼堪)入遂围太原(义胜皆辽人如常胜军也。)。
粘罕(改作尼堪)将至石岭关尤险隘太原帅张孝纯谋守关之人,或曰:冀景可,於是命景景辞以兵不足孝纯命王宗尹统官兵敢勇把关。又命归朝人耿守忠部兵八千人助之景复辞孝纯曰:第如我语景不得巳而往使守忠当前惧其後而袭之也。守忠行至忻口返回云:守忠所部尽是步军。若借得敢勇家军兵则金不能犯(改作至)关景等令敢勇人权借与马几取其半或有不愿借者而守忠人恣横强夺至不能驭景等觉有变领亲随人等弃关潜遁守忠至关果败而献之景闻守忠叛不敢归乃走汾州。
节要曰:粘罕(改作尼堪)自云:中向怀仁河阴(县名)将寇(改作趋)代州之境严戒部伍整肃器甲虑家计寨难取(乃代州绝边控扼之地)乃分兵由胡(改作壶)谷寨入焉谓其徒兀室(改作乌舍)余睹(改作伊都)曰:今日至代州与南军必有数战不无劳力其馀可乘胜破矣。既行越家计寨至代州并无一战无何代州三日失守守臣李嗣本率吏民请命於贼(改作敌)忻州石岭关闻风皆叛,於是贼众(删此二字)如入无人之境直寇(改作至)太原粘罕(改作尼堪)始有易中国之心矣。。
秀水间居录曰:契丹将亡有剧寇董庞儿者据云:中代州副帅王机请招纳之久不至金人既逼始归款朝廷以数十万众来附赐名才後更姓名赵诩官以承宣使俾居河东计口给食数年间蚕食边储仓廪一空其徒散处诸郡屡谋窃发宣和末金虏(改作人)犯边首乱晋州即叛去河东失守以此。
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犯(改作至)燕山郭药师叛降率常胜军以迎之。
许采陷燕记曰:宣和七年十一月二十六日金人犯檀州陷之(五字改作陷檀州)二十八日早燕山府始闻(药师斥堠不明)是日。又陷蓟州郭药师已屯兵东郊者二十馀日保和殿大学士蔡公靖往见药师(公时为安抚使)既回曰:汾阳似有惧意十二月初二日药师欲迎敌余力请於蔡公处言。且令郭公披城下寨可遣张令徽刘舜仁偏师以往郭公去使之胜益骄不可制不胜则一败涂地燕山大震矣。。又古北口洎居庸关或可以窥燕虚实蔡公未以为然翌日复谒药师余以片纸小书复达此意托公子松年因家信奉呈已而钤辖李振见余亦言此而蔡公不敢留药师云:他巳作去计是日蔡公出金帛大犒军而後行初六日至三河三河。
者县名在白河之西金人巳在河之东疑药师军未敢进药师之去戈甲鲜明队伍整肃是夜夜分後药师率人马并进色未辨巳渡白河而金人初见药师军亦惧二太子斡离不(改革者作斡里雅布)乃东向望日而拜号令诸部即犯(改作趋)药师军药师不意来犯军稍却是时两阵东西相对药师从南而往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与令徽舜仁适相直药师乘锐东去鏖战三十馀里金人巳北而令徽乃先自遁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力追之巳而舜仁亦遁药师独至金人寨凡数处竟无火以焚其垒,或谓药师曰:头重矣。药师遂回初药师硬军三百人所馀一百二十人而已其他军可知时初七日申时事也。余同蔡公诸人登东城望白河白河去府八十里而尘埃如云:气遍空不可辨良久令徽至巳而舜仁至抵晚药师亦至三人者颇沮丧互相诋诮是夜把东北门者刺史皇贲也。乃阴遣人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欲开门为内应仍云:不知太子要生郭药师要死郭药师已而汾阳知之谋皆出令徽舜仁也。遂令儒林郎王枢草降表云:待时而动动静固未知其常顺天者存存亡不可以不察。又云:臣素提一旅之师偶遭六百之运。又云:亡辽无可事之君大金有难通之路。又云:宋主载嘉秦官是与念一饭之恩必报则六尺之躯可捐虽知上帝之是临敢思困兽之犹斗。又云:昔也。东征虽雷霆之怒敢犯今焉北面祈天地之量并容辞多不记是日晚略闻常胜军欲变余言之蔡公颇以为疑而运使吕颐浩力劝蔡公弃燕而遁兼方梁竞极力助之蔡公以问余余曰:大学是守土臣,岂可比他人自当以死守之兼大学率诸人同行各有眷累今南自芦沟败军满野此曹无以泄发甯知不要我归路乎!公曰:靖之意正如此是夜颐浩竞辈互以言荧惑蔡公而安抚司勾录公事吴激者遂进退保之言颐浩竞劝成之余曰:唐室之乱如李郭诸将曾有退保者彼各提重兵,或以营寨未便或就水草或就地势岂。若燕山乃公所治之地激之言非是万一荧惑令公行他日必有以公先支为罪而卖公以自售者不可不察也。。又闻常胜军如欲附贼(改作敌)彼知公劫众以遁药师辈因以藉口公之罪何所逃耶蔡公深以为然颐浩竞辈乃愠见於色赖蔡公天资忠义不然遂为二子摇夺使蔡公听从颐浩等言率众南奔是投之死地尔盖常胜军洎乡军之败卒盘泊芦沟涿州之间积怨无以泄其怒虏掠杀。
灭者莫知其数使果遂行,岂有噍类乎!是战也。常胜军与金人杀伤略相当金人亦不知所以胜而常胜军官密输款者由是药师遂不能振而金人益张也。初八日申後药师乃召蔡公吕颐浩李与权沈等议事至则执之蔡公曰:相公欲负天子耶引佩刀将自决为官军夺去巳而药师同诸公就坐乃曰:药师实不得已不能与诸公主终始之义遂掩泣由是诸人皆留药师家是夜三更後火作常胜军食粮敢战等军四散劫掠初金人犯顺蔡公令守城卒上城虽诸厅当直人亦军法从事由是畏法者尽遣之而不畏法者自。若也。初八日晚蔡公乃差蓟州逃卒分表诸厅都未能变其面目是夜兵火作此卒肆行劫掠虽鞍马之类顷刻无遗矣。。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二十三校勘记。
乃是预知此意(知误作制)乞急备边於京师(脱於字)今。若合太原府路军民兵义勇胆勇义胜军等(脱。若字义胜军等误作常胜等军)归宣抚司具告童贯(脱抚字)若攀宣抚司驻此经营(脱攀字抚字)仆心知是为机幕所夺恐惧欲遁(误作恐惧欲遁所夺)贯顾仆搔耳(脱仆字)长驱至代代将李嗣本率兵拒守(脱下代字)与令徽舜仁适相值(值误作直)乃阴遣人告斡离不(脱告字)廉访梁竞极力助之(廉误作兼)而常胜军官有密输款者(脱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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